云川漫步

你是我的神,而我是渎神的人。

见翌思迁: 第三十章 朋友不曾孤单过(2)

文案及设定

腹黑手更黑的老狐狸 vs 又皮又脆的叛逆狼崽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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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你们俩准备在我家呆到什么时候?再过一小时,我要去医院看我妈了。”

眼看这两个人在自己家从一大清早住到了傍晚,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架势,苗舒燕忍不住说道。


简云昊看了看时间,快到放学的点:“迁儿哥,你今天没去上学,跟老师请假了吗?”


这话正好戳着湛迁的痛处,他恨恨地说道:“请什么假,没请!”


“哎,我倒是让老李给我请假了,不过我爸妈不知道,还得照常上下学。干脆我给老李说一声,让他来这儿接我们得了!燕子家就她一个人住,我们两个男生,在一小女孩家里过夜,算怎么回事啊!”


简云昊说着,拿出手机刚给李磊发完信息,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,简云昊看清信息内容后,一声惊叫:“我去!!”


“怎么了,云猪?”


简云昊倒抽一口凉气:“小傻镜那个家伙,他——他竟然把昨天的事告诉校长了?!刚刚小崔给我发消息,说年级组长今天找他们每个人都谈话了,学校对此事很严肃,说要我们公开道歉,还要给我们处分!我去,这事搞大了!”


“什么?!”湛迁也很吃惊,“许镜把昨天的事告诉老师了?”


“不是老师,是校长!靠!这次的事,是校长亲自督办的。”


“他……”湛迁皱起眉毛,忽然问道,“等等,你说,是许镜告诉校长的?你怎么知道是许镜说的?许镜要说也是告诉老师,他为什么要越过班主任和年级组长,直接汇报校长?”


“废话!除了他还能有谁?难道是我们哥几个犯贱了自己跑去校长那里告自己的状,主动要求学校给我们处分?!”


湛迁阴沉着脸,咬牙切齿道:“还真说不准是有人‘犯、贱’。”


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,打开免提,示意简云昊别出声。


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接起,湛迁默默地喊了声:“爸。”


湛秉言道:“小迁儿,你还在学校吧,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?”


“我刚从年级组长办公室出来,”湛迁面不改色,直入主题,“爸,许镜的事,你是不是知道了?”


电话那头,湛秉言重重叹了口气:“小迁儿,不是爸批评你,你怎么能那么欺负同学呢?恩?!许镜学习成绩好、又是你们班的班长,人家能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,值得你放学以后下黑手啊?同学之间有矛盾,很正常,你可以找老师解决,但你不能放学后把人家堵巷子里叫几个帮手围殴人家啊!你这像什么样子?你是我湛秉言的儿子!以为自己是街头古惑仔吗?”


果然……


果然!!


湛迁闭上眼睛,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,他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:“是你告诉校长的。是你主动要求校长给我处分的。”


“对!这是我和你哥共同的意思! 小迁儿,这件事爸爸不能徇私纵容你,我已经跟你们校长说了,一切按照学校规定来,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。”


“处罚?!”湛迁的声音染上悲愤,“那你知不知道,湛翌君他已经罚过我了?!”


“小迁儿,你这是什么态度?我全权委托翌君教你,你做错事,他自然有权力罚你!”


“那你知不知道他——”湛迁话说一半终是咽了回去,只留恨恨地两个字,“算了!”


“小迁儿……”

湛秉言还想说什么,湛迁已经将电话挂断了。


挂断电话,湛迁脸色惨白。


原来,真的是你。


你还特意告诉我爸,让我爸找校长,真是用、心、良、苦!


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


他曾经在每周一晨会的时候见过挨处分的场面,做错事的学生垂着脑袋站在主虈席台上,先由年级组长宣读处分,再由学生走到台中央,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读自己的检虈讨虈书。


一想到那个场面,湛迁就忍不住浑身发抖。


那是真要将我死死钉在耻辱柱上啊!!


你就那么厌恶我?


连这一点尊严都不愿意为我保留吗?!


为什么?为什么?!为什么!!!


我都已经挨过那么重的罚了,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?!


简云昊刚想说什么,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。


苗舒燕走到门口打开门:“你是?”


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你是燕子吧,我姓安,我找湛迁。”


简云昊从床上蹦下来,三两步跑到门口,看清来人后说道:“安伯伯!你来啦?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?哦,是老李跟你说的对吧!我跟老李说了我们在燕子家,他估计也快到了。”


门口的人正是安庐。


安庐走进门,换了鞋,礼貌地说道:“我们少爷今天给姑娘添麻烦了,给你带了些小点心,希望你喜欢。”


安庐将手里提的两盒糕点放到桌上,一盒蝴蝶酥,一盒杯子蛋糕,漂亮的暗红包装盒系着咖色丝带,出自市中心最有名的一家法式西点店,这家店的蝴蝶酥都是当日烘焙,限虈量售卖,每天十一点开门,通常一天的份额在两小时内就能卖光,店门外,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食客排队等着买蝴蝶酥。


苗舒燕大方道:“没事,不用客气,迁儿哥也是我兄弟。”


安庐朝她鞠了一躬,往屋内走去。


此时湛迁已经撑着身子站起来了,他扶墙站着,安庐大步走到他面前,湛迁一下子攥虈住了安庐的胳膊,像是终于等到了大人的小孩,语气里的委屈藏也藏不住地溢出来:“安伯伯……”


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,父亲和兄长的冷漠与不理解,让湛迁满心委屈,在这一刻,他感到只有安庐是唯一关心他的长辈。


安庐说道:“少爷,委屈了吧?回去好好跟君少认个错,君少还是心疼你的。”


听他提起湛翌君,湛迁脸色一变:“心疼?他哪里会心疼我?他恨不得整死我吧?!”


安庐道:“怎么会?君少一直把少爷当成亲弟弟看,他很关心你的。”


“安伯伯你不用帮他说好话了,他若是真关心我,怎么会……”

湛迁委屈得说不出话来。


他若是真关心我,怎么会放任我那么重的伤而不管不顾?


他若是真关心我,怎么舍得让校方给我处分,怎么会舍得要我公开检讨?


他若是真关心我,怎么会……得知我逃课了还不来找我?


湛迁喉咙堵得慌。


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,在刚刚听到敲门声的时候,有那么一瞬间,他以为来人是湛翌君。


他真的有期待过湛翌君会来找他,可是……


算了,他可能,真的不会再管我了。


安庐只是道:“少爷,天色不早,我是来接你回家的。李师傅也要来接简少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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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湛翌君从单位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。


他已通过建江商业银行的考核,担任湛秉言的行长秘书,今天,是他第一天上班,忙了整整一天,回到家时却见家里只有安庐一个人在收拾打扫。


湛翌君风尘仆仆地进门,望着空荡荡的别墅,问道:“安伯,你还没出发去接小迁儿呢?怎么,我之前发给你地址,小迁儿不在那里吗?”


“我去了,也接到少爷,只不过少爷没有回家。”

安庐礼貌地回复,却点到为止。


“恩?”湛翌君敏锐地从这点到为止的话里听出了异样,“他去哪里了?玩离家出走?”


安庐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,只是照着事实回复道:“少爷今晚住酒店。”


酒店?

湛翌君的眼睛里积聚起风暴,他语气不善:“是今晚还是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?”


“少爷没有说。”


湛翌君闻言,表情慢慢地凝固,面颊染上一层又一层的寒霜,最后冷笑一声,道:“好。很好。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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