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川漫步

你是我的神,而我是渎神的人。

《白衬衫与年轻男人》


 


“你以为我会愿意管教你?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做了什么——逃课,去网吧,和社会小混混打架,还差点把自己给打死了,你是我见过最糟糕的小孩。”

 

“不懂规矩、盲目自大,不会审时度势、只会梗着脖子往前冲,毫无上进心,成绩差、不努力也就罢了,还逃课出来打游戏,可以说,你在每一个维度上,都不符合我的审美,如若你不是行长的儿子,我会愿意教你?”

 

“湛迁,你现在不是我徒弟,凭什么在这儿对我大呼小叫?出去。这里是建江商行大厦,容不得你放肆!”

 

“想想我教你之后你都做过什么事,霸凌同学,逃课、去网吧而且屡教不改,谎话张口就来,欺瞒我一次又一次,稍取得些成绩便得意自满。”

 

“我早就对你失望透顶,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,怎么会勉强教你到今天?”

 

湛迁摇摇晃晃地从建江商业银行大厦里走出来,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湛翌君说过的话,一字一句都如尖锐的刀子,往他心上扎,刀刀见血。

 

两年多了,日夜相处,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于湛翌君而言,是最特殊的那一个,可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中,仅仅是一堆垃圾。

 

——我早就对你失望透顶,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,怎么会勉强教你到今天?

 

怎会如此?

 

怎会如此?!

 

湛迁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,像个喝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。

 

也是,这两年,湛翌君对他的好,不就像一场酒醉,让他沉醉,可惜,再好的美梦终究要醒。

湛迁一路走到墓园,每当他失意之时,总会想起奶奶。

 

还是奶奶好。

 

不,只有奶奶好,只有奶奶会永远疼爱他,不会背叛他。

 

湛迁独自一人在墓园里坐着,坐着坐着,天空下起大雨来。雨水淋在身上,不一会儿便将身子湿透,湛迁像是感受不到似的,一动不动地坐着,任凭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,水珠从眼角不断淌下,分不清是雨还是泪。

 

 




 

墓园之外,一辆白色的奥迪车停在的路边,暴雨之下,来往的轿车都打开车灯和雾灯,唯独那辆车没开车灯或转向灯,也没有点火,只是孤独地停着。

 

车内一个年轻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,遮住大半边脸,唯独露出一双眼睛,透过眼镜镜片,盯着手机软件上,一个小小的定位点徒自跳动着。

 

那个定位点在墓园中间停留许久不动,定位点停留多久,年轻男人和他的车就在路边停了多久。

 

直到大雨终于停歇、定位点开始朝墓园门口移动,年轻男人才发动汽车,将车停在墓园旁一条隐蔽的巷子里。他在巷子里静静地等着,看到浑身湿透的湛迁从墓园摇摇晃晃地走出来,上了一辆出租车,年轻男人才驱车离去。

 

 





 

 

年轻男人驱车前往昔州新区的一处酒店地下停车场。这里,是新区的办公区,来来往往的人员极多,办公白领脚步匆忙,每个人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看个不停,无人注意这个男人。

 

年轻男人压低帽檐,熟门熟路地跟在一波酒店住店客人身后一同进了电梯,待酒店客人刷电梯卡以后,顺手按下顶楼按钮。他从顶楼电梯口出来,拐进消防通道,掏出口袋里早已配好的钥匙打开天台的锁。他在天台上爬上一侧的栏杆,轻盈地从栏杆上跃下。脚下,是三十三层高楼,稍有不慎,便会摔得粉身碎骨。可年轻男人并没有从天台摔落,他稳稳地落在一个供擦窗工人歇脚的浮动架子上,再通过浮架,爬上隔壁的一幢高楼楼顶。

 

这里,高楼云集,楼间距很近。

 

 

 

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立在那幢高楼的楼顶,面朝远方,似是在看风景,白衬衫听见身后脚步声,转过头来,评价道:“很准时。”

 

“我一向守信。”

年轻男人淡道,摘掉口罩,赫然是——湛翌君。

 

 

 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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