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锐泽故意思索片刻,装作灵光一闪的样子,说道:“诶!我想到一个办法,能帮你洗脱嫌疑。”
乌恒璟问道:“什么?”
“胎儿亲子鉴定,”乌锐泽说道,“现在科技很发达,不需要等待婴儿出生,在胎儿阶段也可通过无创取样等方式鉴定亲子关系。璟弟,你别慌,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。我请熟悉的医生来帮你做亲子鉴定,只要鉴定出来结果不是你的孩子,你的嫌疑,不就洗脱了?”
这倒是个好办法。
只要有证据,无论是敲诈还是造势,他都不怕。
乌恒璟想了想,说道:“谢谢表哥。不麻烦你了,我自己去找她做吧。”
“你是个学生,既要学习还要管公司,你能忙得过来吗?怎么,还是说你不信任表哥?表哥还能害你不成?”乌锐泽故意做出因为不被信任而生气的样子,而后缓了口气,又道,“再说,这事你肯定不能自己出面!咱们得留个后手。万一鉴定出来孩子是你的呢?如果是你去鉴定的,你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?所以啊,只能是我找医生帮你去做,神不知鬼不觉,就说是替女孩做孕期检查,其实私下送检。这样万一鉴定结果不如人意,我们还有时间商量对策。你放心,哥一定帮你把事处理得稳稳妥妥!”
乌恒璟犹豫着问道:“那……什么时候能出结果?”
这是同意了。
乌锐泽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:“我找人帮你加急,一个工作日就出结果。”
乌锐泽离开乌恒璟的办公室、回到自己办公室时,祁煦已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,乌锐泽进屋看到祁煦,默契地锁门,祁煦问道:“璟少答应了?”
乌锐泽浅浅应道:“恩。”
祁煦欣慰道:“太好了。”
乌锐泽问道:“亲子鉴定,没问题吧?”
祁煦应道:“少爷放心,一切已安排妥当,DNA检测中心的钱已经给到位,只要您点头,随时可以出具报告。”
“好,做戏做全套,出报告的时间不能太早、也不能太晚——让他们明天出,”乌锐泽说道,他思索片刻,又道,“还有,近期绝对不能让乌恒璟与珞凇联系上。我们的安排,能骗到乌恒璟,却绝对瞒不过珞凇。我那天试探乌恒璟的时候,能感到他对珞凇的信任很深,他的内心仍然不愿相信珞凇会背叛他。所以,不能给他们两个人解释的机会。一旦他们把话说开,我们就完了。得想个办法,将珞凇牵制住。”
“少爷是想?”
乌锐泽想了想,说道:“你把宣静芙的材料渲染渲染,发给柏雪风。记住,要尽可能让情节恶劣,营造乌恒璟强占民女的恶霸形象,并显示这一切都是珞凇在给他撑腰。按我的调查,柏雪风此人眼中留不得沙子,并且是对事不对人的性子,若是珞凇作恶,他绝不会坐视不理,甚至有可能一纸信件递交给珞凇的上级。”
祁煦却好像不太赞同,犹豫着:“这……”
乌锐泽示意他说下去:“恩?”
祁煦这才说道:“柏雪风不是不经世事的小职员,他虽然为人刚正不阿,可绝不是傻子,我们三番两次给他寄材料,他真的能相信我们吗?他难道就不会怀疑我们别有用心?”
乌锐泽眼中露出几分阴狠的光:“我不需要他相信。此事,本就得快刀斩乱麻。最多一周,我就能拿到乌恒璟的股权。我只需要在这段时间里,让珞凇疲于应付柏雪风,而对乌恒璟分身乏术。”
祁煦一鞠躬,恭敬地应道:“是。”
祁煦说罢,却没有立刻离开,反而欲言又止,仿佛在犹豫着该不该说。
乌锐泽道:“怎么,还有事?”
祁煦关切道:“少爷的伤……”
乌锐泽无所谓地摆了摆手:“无碍。”
祁煦温柔地说道:“晚上回家,我为少爷上药吧。”
身上被父亲打出的伤是他的耻辱,乌锐泽不愿被人看见,因此冷淡道:“不必,这种小事我自己来,你有时间,多想想怎么对付珞凇。”
祁煦只好应“是”,转身准备退出办公室,不料他刚走出一步,便被乌锐泽叫住——“等等。”
恩?
乌锐泽一招手:“过来。”
祁煦疑惑地走近几步,停在离办公桌一米远处。
乌锐泽指了指自己面前:“来这儿。”
祁煦不明白他的意思,但还是走过去,站定。
乌锐泽站起来,抬手,祁煦的睫毛下意识地闪了一下,那双手却落在他的领口,乌锐泽淡定地替他整理衬衫:“领子歪了。”
少年的手指,擦过他的脖颈,若有似无,祁煦心脏停了一拍。他总是小心翼翼地拿捏着主仆的分寸,绝不越雷池一步,更是鲜少会离乌锐泽这么近。
“小时候都是煦哥帮我穿衣服,怎么现在,连自己都照顾不好?”乌锐泽若无其事地调侃道,而后唇角一勾,“算起来,煦哥年纪也不小。父亲的属下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成婚,怎么样,煦哥有没有喜欢的女孩?我替你说媒。”
他这句话表面上云淡风轻,眼底却是不见底的深意。
煦哥有没有喜欢的女孩?
祁煦盯着少年漂亮的锁骨看。
喜欢的人倒是有一个,可惜……
不,他不该,也不能。
“属……属下,”祁煦难得说话磕巴了一下,却答得冠冕堂皇,“忙于集团事务,无心婚娶。”
好在乌锐泽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,笑了笑没说话,一摆手,示意他退下。
祁煦松了口气,刚准备离开,却听乌锐泽连名带姓地喊他——
“祁煦!集团准备在琉州岛开发一个新项目,我让秘书定了机票,周日晚我们一起飞琉州。”
祁煦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时间:“周日?”
“恩,算算日子,本周内我们就能结果乌恒璟,”乌锐泽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,“怎么,你下周有事?”
下周一是祁煦的生日。
乌锐泽幼时全靠祁煦照顾,每年都是祁煦为乌锐泽庆祝生日,作为回报,乌锐泽也问了祁煦的生日,承诺每年也帮他庆祝生日。只不过,祁煦作为家仆,并不能大张旗鼓地庆祝,每年都是乌锐泽悄悄地、与他两个人过。
少爷大概已经忘记当初的承诺了吧——祁煦这样想道,只有零点一秒的失落,便很快释然。
无论如何,主仆有别。
少爷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孩子。
祁煦一鞠躬,恭敬道:“没有,我安排好工作,周日与您同去。”
乌锐泽微笑道:“好。”
乌锐泽一直目送祁煦离开他的办公室,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。
下周一,是煦哥的生日,他怎么会忘记呢?
如果本周能从乌恒璟手上拿走股权,令父亲满意,在集团内站稳脚,那么有些话,是不是终于可以说出口了?
乌锐泽拉开自己的抽屉,抽屉里,放着两个表盒。他打开盒子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双Patek Philippe的男士腕表,亮黑色的方形鳞纹鳄鱼皮表带,铂金表壳,渐变墨黑漆绿表盘,像那个人一样低调,却难掩熠熠光辉。
乌锐泽想象着他们十指交扣时、这双腕表戴在他和祁煦手腕上的样子,突然,很想早些把礼物送出去——想快些攥紧他的手。
半晌,乌锐泽默默地将表盒盖上,合上抽屉。
罢了,等过这么多年,不差这七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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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章狙中亲子鉴定的宝宝们真的很聪明哦~
今天520,放颗泽煦的小糖糖!
这么甜蜜的日子,怎么能没有凇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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