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五晚上你有事吗?”
面对钟坎渊冷不丁地提问,早已习以为常的元学谦略一思索,答道:“周五晚上我要给员工开总结会,估计要挺晚下班的。”
两人相处多年,元学谦懒得去猜那人为什么又突然提问,只管实话实说。
“又开会?”钟坎渊嗤道,“是谁以前向我抱怨最讨厌开会,怎么,自己成老板以后,活成自己最讨厌的人?”
元学谦哼道:“我开的都是必要的会。”
“有多必要?非得周五开不能改期那种?”
元学谦听出点儿不对劲来,反问:“怎么,你周五有事?”
钟坎渊不语。
元学谦笑道:“师父若是周五找我有事,我就调期。”
这话说得像模像样!
钟坎渊满意地开口:“不是我有事,是珞凇,他周五要收小孩,邀你去见证。”
元学谦惊讶道:“哦?凇哥要收人?收什么人?”
钟坎渊无所谓道:“不知道,学生吧。”
“学生?”元学谦越听越迷糊,“凇哥单位的下属?”
钟坎渊一挑眉:“他的学生,就是sxx。”
“哦……啊?!”元学谦惊了,“凇哥要收sxx?!真的假的,他不是早就退圈了吗?”
钟坎渊一本正经:“真的,点名要你去见证。”
元学谦追问道:“哪家的小孩啊?”
“乌恒璟,”钟坎渊从记忆中轻松调取请帖中的名字,耸肩,“不认识。”
“你都不认识?”
钟坎渊莫名其妙:“我为什么要认识?”
“哇!保密工作这么好的嘛?都要正式拜师了,居然连你都不认识,”元学谦好奇问道,“他是黑阁的会员吗?应该是吧!圈名是什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
元学谦揶揄道:“钟总不是号称过目不忘?”
钟坎渊用“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”的眼神看他:“过目不忘,得‘过目’啊!”
“噗——”
元学谦笑了,不过想来那人素来对与己无关的人从不上心,不知道也是正常,还是回头去向蕴心哥打听吧。
周五的会虽然重要,不过与凇哥的人生大事相比,应该也可以调整开时间。
于是,他爽快答应道:“行,那我重新排一下工作会议,周五准时参加。”
钟总满意:“吃饱点。”
“恩?”
参会和吃饭有什么关系?
钟坎渊难得没有怼他,意味深长:“周五晚饭,吃饱点,凇他们家的拜师仪式流程繁琐。”
诶?这话说得……
元学谦问道:“你不一起去?”
钟坎渊义正言辞地拒绝:“我有事,走不开,有你代表咱们家就行。”
周五当晚, 元学谦应邀前往黑阁参加拜师仪式。
而此时此刻,钟坎渊在干什么呢?
钟坎渊踏入别墅的地下室,在那里有一间全景声影音室,影音室四周均置有嵌入式音箱,主音箱在幕布后面,后墙是三个后环绕音箱,天花板是天空声道,低音炮则放置在按摩沙发的侧面。
钟坎渊从影音室的冰箱里取出一杯冒着丝丝凉气的冰块水,放在大理石台上,舒舒服服地坐进按摩沙发里,躺靠档位,手指轻触按键,选片、放映。
元学谦还不知道,珞凇原本邀请的人,是钟坎渊。
但是钟坎渊嫌弃他的仪式太繁琐,得正襟危坐许久。
但是的但是,这毕竟是好兄弟的人生大事,不参加又不合适,于是——
随着电影前奏响起,钟坎渊晃着水杯浅啜一口,满意叹道:“有老婆真好。”
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珞凇的亲友,来的是季蕴心和元学谦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