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该想到的……
训诫时的先生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,严厉到有错必罚。
他怎么会想到向先生求饶呢?
……
老地方见。
……
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,先生对他说的话:信任不源于仰望,它源自坦荡。
原来,这就是坦荡。
他知道自己该罚,也相信,即使要遭遇痛不欲生的惩罚,他的先生也永远不会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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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有一个人走到他的面前,那个人弯下腰,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手,一把将他提起来。
珞凇再回来时,换掉被他哭湿的西服,换上家居服,一手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,另一手,是一杯温水。
毛巾递过去,乌恒璟乖巧接过,擦了擦脸,毛巾的热气敷到哭红的眼睛上,稍稍缓解双眼的干涩,又喝了些温水,直到他喝完水,重新跪好以后,才听到珞凇说——
“《日省录》写的不错。”
恩?
乌恒璟反应了足足三秒,才反应过来,自己似乎,被夸奖了。
可是——《日省录》写的不错?
他明明看到他的《日省录》上被珞......
柏雪风在傍晚时分被段华卿叫去屋内,两个人足足聊了快两个小时,等他离开病房的时候,时间已经指向快七点。期间,珞凇一直在门外跪候。
于是,两个人双双迟到。
柏雪风读博士时便与医学院的女同学早早成婚,育有一女,正读小学六年级,柏雪风现在住的房子,是结婚时两家父母共同出资购置,此后一直没换过住处,一百三十多平的三室两厅,不算太大的面积,一家三口住着倒也不显局促,一间主卧住夫妻二人,一间次卧兼着女儿卧室和书房,另有一间公共书房。
柏雪风素来两袖清风,并不能给女儿提供过于丰盛的物质生活,却这个女儿......
岑沐霖很符合传统“串联电路”中间值的形象。
岑沐霖跟段华卿的时候,段华卿已经决定很快要去中国,因此收下后,多半是师兄们带他。
究竟他是作为段华卿的学生还是柏雪风的学生,老师和大师兄是商量过的,最后决定作为老师的学生、但是由柏雪风带他。
柏雪风年轻时正直又严厉,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,惩戒时下手很重,常常一点小错就把人罚到半死。
饶是岑沐霖情商极高,乖巧懂事又会看眼色,刚跟着大师兄的时候,也吃了不少苦。
比如思过的时候要手臂平举,小臂中间放着负重铅块,一边口述反省结果,一边挨手板。挨到一半,手臂已经举不动了,手心更是不能看,脸上都被冷汗和眼泪浸透......
珞凇和柏雪风离开病房后,段华卿一边输液,一边休息。
直到中午再醒来时,气色恢复不少,连带脸色也恢复几分血气。
傅长砚见他醒来,便端来午饭,招呼他用餐。段华卿的病房,会客厅内、沙发组的旁边,是一张圆桌,最多可容纳八人用餐。
傅长砚摆出来的餐食,明显多于两人份,段华卿再一转头,病房的门并没有关,三颗毛茸茸的小脑袋,正挤在病房门口。
他笑道:“进来吧。”
那三个人,是师门里,年纪最小的三个学生——岑沐霖、沈筠和兰荪。
段华卿直传弟子一共九名,柏雪风排...
【无责任番外】
来,跟我念:无责任
无——责——任——
当乌恒璟犯下大错的时候,就会躲到柏雪风家里企图搬救兵:“大师伯!!先生要打死我啦!!!QAQ”
不走,绝对不走,抱紧大师伯的大腿不放手也不能走。
宁可被先生当着大师伯的面教训,也不要被拖回家惩罚。
前者只丢面子,后者可是会直接丧命。
当乌恒璟犯下更大的错误,连插科打诨都不敢的那种大错,他就会拿着自己写好的《思过书》去找段华卿求助:“师祖,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份《思过书》写的怎么样?”
段华卿看罢,饮茶轻叹:“思过思成这样,难怪说秉寒宠你。”......
珞凇与柏雪风单聊时,向师兄请示晚上拟准备的流程和措施。
大师兄表示:呵呵,我让你静思己过,思过本来就是一种惩罚,如若想的不够好,恶果自己担着。
自己承担后果,才是思过的真正意义。
结果你来找我套磁?想让我替你背书?
怎么,离开这么久,规矩都忘光了?逃罚都敢做?
门口跪着去清醒清醒。
对此,珞凇表示:
其一,他知道去找大师兄碰瓷会被罚,但按礼制,归门手续(该由老师定,老师将权力下放给大师兄,因此)该由大师兄定,即便现在师兄要我思过,也不可以擅做主张。
因此,即便知道会被罚也一定得请示。
其二,请老师补充。......
柏雪风敲门进来的时候,一下看到跪在地上的珞凇。
“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来了?”柏雪风走近,板着脸看地上的人,挺拔的身影明明跪得恭敬,却让人恨得牙痒,他压低声音斥道,“一来就惹事!”
珞凇却淡淡一句,不亲不疏:“给前辈添麻烦了。”
段华卿扫一眼黑着脸却骂得亲昵的大弟子,又扫过地上那位时至今日都逼不出句实话、非要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的小家伙,淡道:“让你师弟起来。”
珞凇一惊,仰起头。
柏雪风一滞,喉间一滚,只露出两个字,像是不敢相信的确认一般:“老师。”
其实,两个人都明白段华卿的意思。...
乌恒璟放完一通炸弹,跑了。
他刚一出门,珞凇无声无息,屈膝跪了:“尚未来得及向前辈介绍,这是珞凇新收的学生,乌恒璟。珞凇管教不严,放任小璟冲撞前辈,珞凇给前辈赔罪。”
至于误会、至于情爱、至于当年,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珞凇当年没说,现在更不会说,他也相信,段华卿不需要他的解释。当年的情愫,连柏雪风都看出来,难道段华卿会不知道?不可能的。因此戳破与否,本就没有区别。
他对往事素来坦荡,况且,无法言说的那些部分,除了他与段华卿本人,无人察觉,更无从知晓。
旁人不知道,段华卿之...
*喻识墨 x 湛翌君,时间线为两个人和好以后
*攻挨打,独立短篇
喻识墨心里林林总总,终是归结为一句狼狈的认错:“对不起师父,我……我以后不会再在游戏上乱花钱。”
湛翌君听罢,感觉自己气得要冒烟了,面无表情地重复:“你错在不该乱花钱。”
“站起来,”湛翌君淡道,平淡的语气下面汹涌着滔天怒火,“受戒的规矩,可还记得?”
“记得,”喻识墨怕这个答案不能令对方满意,赶忙补道,“受戒之时,不能动、不能喊,每过一下、自报一数,戒前请罚、戒后谢罚。”
其实还有一句“……”,只是喻识墨装作忘记,闭口不提。
湛翌君哪里会看不穿他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