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不可及-9
珞凇替他划好框架：“第一，在整个过程中，你做错了哪些事；第二，小莫做错了哪些事；第三，如果重来，可以如何改进。”
“我的错，我不应该对哥哥们隐瞒，”先捡要紧的说，“即使一开始没有说，在后来小莫出事以后也应该告诉你们，尤其是……尤其是后来，恩，后来……”
真到说的时候还是有些羞耻，秦子良忍了忍，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：“后来遭遇邮件造谣，我想不开的时候，更应该找你们。”
他说完，见面前二人毫无表示，赶忙补充道：“这是错误一。”
珞凇微一颔首，示意他说下去。
“第二条，我不应该在没想复合的时候，为了稳定对方情绪而妥协。”
秦子良说完，有些紧张地抬起头瞄他们的脸色，可惜钟坎渊和珞凇，一个比一个脸色冷峻，扑克脸上完全分不清喜怒，秦子良只好试探性地说道：“就……这两条。”
他说完一颗心都被细线高高吊在空中，只要面前的家长微微一皱眉，那根线便能被震断，把他的心砸到地上。
珞凇面色如常，只是说道：“还有。”
还有？
秦子良快速思考着。
还有……什么？
珞凇道：“拿戒尺来。”
这一句说得秦子良心里一阵痛呼，他求饶地看向钟坎渊，却发现后者站着抱着手臂，丝毫没有要去拿戒尺的样子，秦子良这才突然反应过来，珞凇这句话，是对他说的！
秦子良的脸腾地红了，他磕磕绊绊地说道：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我这就去。”
不敢耽搁，拖着身后的伤一步一步挪到工具箱旁边，双手捧了戒尺，又挪回来。
他弯腰捧着戒尺，恭敬地奉至钟坎渊面前，钟坎渊却挑起眉毛：“谁要你自作主张的？”
秦子良不明就里，只听珞凇说道：“自己打，十秒一下。”
自己打？
十秒……一下？
这是……如果想不出来就得一直挨下去啊。
秦子良感觉自己快要煮熟了：“凇哥要我……打哪里？”
他后半句声音越来越小，细若蚊鸣。
未及珞凇回复，只听钟坎渊反问他：“你想打哪里？”
我想……我想……
秦子良艰难地滚动喉结，在心里默默说道：我哪里都不想挨打……
但这么回答，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于是秦子良只好认认真真地想了起来：身后已经挨不住，脸上又太羞耻，剩下的就只有——“打虈手心，可以吗？”
钟坎渊看着珞凇没有回答，珞凇也没有立刻开口。
沉默如有千斤重，就在秦子良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，听见珞凇说道：“可以。”
明明他什么也没说，却给人吓出一身冷汗，在听到他说“可以”的时候，秦子良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，他右手攥着戒尺，一秒都不敢耽搁，摊平左手掌心，抽了上去。
他一边数着秒数，一边飞速反省，终于在手上挨到第三下的时候，开口说道：“还有，第三虈条，在被发造谣邮件的时候应该积极应对。”
珞凇问：“如何积极面对？”
如何……如何面对？
为什么还要说如何面对？
秦子良快要哭了。
总之，他原先选择的那样，像只鸵鸟一样在收到邮件当天就请了病假回家蹲着肯定是不对的。
他思考间，只听钟坎渊说道：“手不用打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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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
坎渊你也太腹黑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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