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十一章 终身羁绊束缚的交付
……
乌恒璟忽然听到珞凇说道：“下来跪着。”
他依言跪好，听到珞凇问道：“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许你冲动冒犯？”
挨过几次训诫，乌恒璟对珞凇的习惯略有了解，他的先生没有揍他泄愤的兴趣，总是喜欢惩戒与训导结合，既不至于将他打伤，又能充分引他思考。
乌恒璟努力收回思绪，答道：“因为那是您的老师，也是学生的师祖。学生对师祖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，太过没有礼貌。”
珞凇语气平静：“只答对一半。倘若不是你的师祖，你便可以冲动闯入、出言辱骂吗？”
他顿了顿，又提醒道：“在黑阁，你听到万溟出言侮辱我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冲动殴打万溟，险些因为触犯会员守则而被公开处刑。可还记得那时我对你说过什么？”
乌恒璟回忆着：“先生说，为逞一时之勇，做出违背规则之事，并非勇敢，而是幼稚。”
在每次开始前，都要认错，珞凇此刻重提错误，目的在于启发更深入的思考。
疼痛催生悔意，人对于错误的认识，会发生改变。
珞凇问道：“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，当你知道我去找老师的时候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乌恒璟不假思索地答道：“会直接发信息问您。”
这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答案，但珞凇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他，追问：“如果我没有回复你呢？”
如果没有回复。
细细想来，乌恒璟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冲进病房而不是直接问珞凇，恐怕也是担心“没有回复”。与其被敷衍、被无视，不若自己亲眼去看个清楚。
珞凇的这个问题，乌恒璟没有立刻回答，他跪在地上思索了二十多秒，才答道：“会去问大师伯。”
他的嗓音有些沙哑，但他尽力吐字清晰：“大师伯为人正直、不说谎言，他是您的兄长，也是师祖的学生。您若是去探望师祖，以何种身份、发生何事，他必然会知道。”
“如果找不到大师伯，去找三师伯或者小师叔也可以。学生拜您为师以来，在师门结识许多熟悉的师伯师叔们，他们都是很正直的人，其实问谁都能解答我的疑惑。”
珞凇闻言，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不同寻常的点，在心里淡笑。
“他们都是很正直的人”，那么谁是不够“正直”的人？
柏雪风、嵇鸿卓、岑沐霖，唯独没有提到名字的那个，也是明明最近的那个——季蕴心。
几次惩戒小孩，都是季蕴心给安排提供的工具，想来，如今在乌恒璟心里，“季蕴心”这个名字，实在没落下什么好印象。
乌恒璟继续说道：“您说过，不要轻易结怨，每次出手前，认真评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。其实细细想来，您去见师祖，知情者不少。即使学生当时不愿直接找您，也可以有许多方法侧面打听。相较之下，正面冲突是下下策。”
“很好，”珞凇说道，“还有三个问题：你怎么知道，那晚我去找的人，是老师？你又怎么知道，老师的医疗中心地址？以及，医疗中心保卫森严、严格保密，你是如何闯入的？”
“是……”小孩心虚地抬起眼睛偷偷瞄珞凇，这三个问题，切中要害，小声答道，“是甜冉跟学生说的。因为……恩……甜冉知道学生喜欢您，就是——这个事很复杂。”
珞凇语气平常：“有多复杂？你慢慢说。”
……
老地方见。
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感谢 @思归 、 @kongshadi纱 、 @云若秋汐... 、 @鸢仔 、 @韭妖妖 、 @朗月清风 、 @左程 、 @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、 @wink wink 、 @慢慢 、 @方舟筅笙 、 @国宝 、 @T_vagabond 、 @陳x纟青 、 @风蚁 、 @胖胖的鹤 、 @冰焰燃天 、 @十里阳光☀️ 、 @隰有榆杨 、 @卿卿虾条酣 等超过29位朋友请我吃甜品！
感谢所有投喂粮票的朋友们！
【
放水？不放水？
这是一个问题。
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