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川漫步

✓ 严青泽 x 秋沐之，师生管教番外

【“我抓到你几次走神了？”】

——“黄梓妍不该咒骂我，更不该咒骂我的家人，但是我也不能伤害黄梓妍。”

 

——“那不是伤害，是救赎。人生关于奖励和惩罚，做对有奖励，做错是惩罚。犯错的人想要赎罪，你要允许他们忏悔。惩罚不是折磨，而是救赎。疼痛是一种赎罪，痛过之后，人们才能原谅自己。”

 

——“疼痛是一种赎罪，痛过之后，你才能原谅自己；所以如果不够疼，这件事就会像钉子一样留在你心底，时时刻刻折磨你。”

 

 

 

严青泽的办公室，关着门。严青泽办公声音很轻，他开着电脑，却不怎么打字，而是拿着笔，在面前堆积成山的文稿上圈圈画画。

 

安静的室内空间，让秋沐之抑制不住地开始神游，他一会儿想到迟予酥，一会儿想到疆皇，一会儿想到奇迹联盟，一会儿想到黑阁，二十多分钟的胡思乱想，笔下的高等数学题，只答了一题。

 

秋沐之叹口气。

 

严青泽就在他的身边，他离他那么近，他却不愿把他的烦恼告诉严青泽。

 

从小被评价为“懂事”的小孩，有个通病，他们被教育要成为“完美小孩”，因此他们习惯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，永远只将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。

 

而且，越是对他们重要的人，他们越是不希望展示负面。

 

秋沐之希望，在严青泽心里，他是“完美小孩”，他希望他在他心中的形象，是“完美”的——积极向上，热爱学习，乖巧懂事，善良有趣。

 

想到这里，秋沐之抬头悄悄瞄了一眼严青泽，他本意只是想远远地、偷偷地看一看他的老师，结果抬头的瞬间四目相对——严青泽正在看他，而且，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
 

秋沐之：！

 

严青泽温和地喊他的名字：“秋沐之。你在做什么？”

 

“我在……”温和的态度丝毫没有削弱秋沐之的忐忑，秋沐之痛苦闭目，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走神了……”

 

“你有心事，”肯定句，严青泽保持温和，“能和老师说说吗？”

 

“没有，”秋沐之下意识地否认，“这几天学业压力太大，有点累。”

 

从下午进办公室开始，严青泽就敏锐地觉察出秋沐之不对劲，很可能，是《法律实践》课程结束之后到进办公室之前这一段时间，发生了一些令他不愉快或者感到压力的事情。

 

然而，对于成长期的青少年，否定他的愿望只会把他推得更远，严青泽是很有耐心且成熟老练的猎手，不会犯低级错误，因此，他率先肯定了秋沐之的愿望：“我理解你，我也不喜欢把烦心的事告诉别人，我习惯独立解决。我不喜欢示弱，我也相信，自己一个人能解决得更好。”

严青泽话锋一转，主动示好：“但是独立解决问题是一件很辛苦的事，我不想你那么累，我想要和你一起分担。”

 

他用了一个小技巧——是“我想要”，而不是“你需要”——来卸去秋沐之“不愿意麻烦别人”的思想负担。

 

果然，秋沐之犹豫了。

 

他的眼睛里有些许挣扎，有那么一刻，他想对严青泽和盘托出，但是几秒之后，秋沐之还是说道：“没事，我真的只是……没休息好。”

 

对于秋沐之的隐瞒，严青泽并不意外，他们两个正式开始相处不久，秋沐之有事不愿意告诉他，这很正常。

 

严青泽思考问题的时候，习惯面无表情。

 

于是，在秋沐之的视角，便是严青泽在板着脸凝视他，秋沐之心脏狂跳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：“老师，您……您生我气了吗？”

 

严青泽没有立刻说话，秋沐之却一秒都不敢多等，他怯生生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
 

乖巧的认错，欲盖弥彰，不知道是在认蓄意隐瞒的错，还是在认写作业走神的错，亦或者这个认错本身，就是没有指向的。

 

秋沐之身上有一种青涩的单纯感，乖巧地示弱，小心地认错，却偏偏什么心事都不肯吐露，全然不知，他这种举动在一个dom眼里会是什么含义。

 

气氛单方面地，变得诡异。

 

严青泽是一个把“黑阁”和“生活”分得很开的人，游戏是游戏，生活是生活，他从不以“严青泽”的身份动手。

 

这一刻，严青泽抬起右手，左手手指不自觉地扣住右手手腕，沿着袖口，转了一圈，就好像他右手里捏着鞭子，在做展示，他只思考了三秒，然后，语气骤然严肃——

 

“既然没有碰到问题，那么我们来算一算账——我刚才要你做什么？”

 

秋沐之：话题是……怎么到这里的？

 

秋沐之愣愣地答道：“写、写高数作业。”

 

严青泽说道：“站起来答。”

 

秋沐之：！

 

秋沐之的心脏，开始不争气地狂跳，他站起来，小声说道：“您让我写高数作业。”

 

严青泽纠正道：“叫‘老师’。”

 

老师，是一种很严肃的称呼。

 

然而，它现在还有一层特殊含义——上周六在黑阁，秋沐之在实践里，也喊的“老师”。

 

秋沐之默默捂脸。

 

他现在，没法直视这个词了。

 

秋沐之小声改正道：“老师让我写高数作业。”

 

秋沐之在严青泽面前乖得不像话，乖到给人一种“严青泽对他做什么，他都能接受”的错觉。

 

但是这种乖巧并没有讨好到训诫者，严青泽严肃地问他：“二十三分钟，你写了几道题？”

 

秋沐之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作业本，再抬头时心虚极了：“……一道。”

 

“过来，”严青泽命令道，他的声音很冷，“我要罚你。”

 

秋沐之：！！！

 

此前发生过太多次，胡猜结果猜错的事件，这一次，秋沐之真的不敢乱想。

 

他低着脑袋走过去，走到严青泽面前，下垂的视线正看到严青泽修长的手指拉开抽屉，从抽屉里拿出一柄戒尺。

 

严青泽冷声道：“知道戒尺，是用来做什么的？”

 

秋沐之不敢乱猜，他低着头，小声答道：“画、画工程图。”

 

下一秒，秋沐之低垂着的脸颊，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了上来。

 

——那柄戒尺，压到他的脸上！

 

严青泽加了几分力，戒尺的棱角，刻进肉里，把半边脸颊压扁，他冷冷地说道：“避重就轻是吧？”

 

秋沐之的呼吸停滞了。

 

这与游戏里的实践完全不同，真实场景的严厉使压迫感翻倍增长，秋沐之一点都顶不住。

 

他的老师语气严厉：“我不喜欢体罚学生，但从今天上课开始，我抓到你几次走神了，恩？碰到问题，你想自己解决，可以，我尊重你的决定。我不追问，也不干涉。但是现在，困惑、焦虑，影响到你的正常学习生活——你自己说，该不该打？”

……

枯了。老地方见吧。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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