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川漫步

你是我的神,而我是渎神的人。

见翌思迁:第九章 云山

文案及设定

腹黑手更黑的老狐狸 vs 又皮又脆的叛逆狼崽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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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放学,湛迁远远地就看到湛翌君身穿一件栗色风衣、围着一条米色围巾站在校门口,第一排、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,笑眯眯地举起右手,向他招手。


湛迁快速地走出校门,拽着湛翌君就往旁边没人的角落里走。


湛翌君:?


素来自恃聪明的老狐狸疑惑地眨眨眼:这和我期望的不太一样啊。


本来,他以为小朋友会一下子蹦进他怀里,撒娇道“你居然真的来接我”,可没想到……


这算是什么反应?


湛翌君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

湛迁压低嗓音:“丢人丢人,我迁儿哥居然要别人接,不符合我大哥的形象。”


湛翌君乐了:“就你,还大哥?”


湛迁骄傲道:“那可不是,校园里遍地都是我的小弟。”


湛翌君不置可否,淡道:“还得两天才到周末,明后两天,给你请假了。”


“恩?请假?为什么?”湛迁警惕地看着他,直觉告诉他,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实际一肚子坏水,“难道是请假带我去打游戏,你……你会那么好心?”


湛翌君不露声色:“晚上你自然会知道。”


湛翌君把他带到他家的车前,湛迁刚要上车,眼瞅着湛翌君朝驾驶位走去,转头跨进副驾驶位坐定,问道:“恩?安伯伯呢?”


“他向你爸请假了。”


“是吗?”湛迁疑惑道,“可是安伯伯从来不请假啊。难道是他出了什么大事?”


湛翌君见湛迁坐到自己身旁,长臂一伸,拉过副驾驶位的安全带,替他扣好:“你还挺关心他的。”


“当然!除了爷爷奶奶,安伯伯是跟我相处时间最长的人。”


“放心,他没事,是我让你爸给他放假的。”


“你……”湛迁更加迷惑,他一双眼睛在湛翌君的侧脸上扫来扫去,男人侧脸温柔,修长的手指扣在真皮方向盘上,好看极了,湛迁看了半天除了欣赏湛翌君的绝美侧颜之外,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,只得恨恨地说道,“总觉得你没安好心。”


湛翌君笑了笑,没有回应。





湛迁的妈妈姜颐这段时间派驻外地工作,长期不在家,湛秉言去外地出差,安庐休假,家里就只剩下湛翌君和湛迁两个人,吃过晚饭,湛翌君把湛迁叫到书房里,他自然地坐到椅子上,对面前的人说道:“站好。”


湛迁乖乖站定:“哦。”


湛翌君和蔼地问道:“昨天,当着你父亲的面,你认我作师父,是吧?”


湛迁点头:“对。”

他其实有预感,湛翌君特地把安庐支开,定是有话想跟他谈。


彼时湛迁颇为“大度”地想着,他既然认了湛翌君作为师父,对方对他有些要求也是情理之中,因此对这次谈话,一开始,是配合的。


湛翌君正色道:“那好,今天,为师与你立立规矩。我的规矩不多,就两条,你听好了。”


“第一条,坦诚相待。无论你做的事有多糟糕,都要如实告诉我;无论你闯多大的祸,永远、永远不要对我撒谎。我知道你仗着自己嘴上功夫厉害,能瞒则瞒、能骗则骗,谎话更是张口就来,可跟了我以后,这毛病给我改了!只要被我发现一次,后果,我保证你终身难忘。”


“第二条,你我之间,结束的权利,在你手上。我待人严苛,你一时难以接受,要哭、要闹都可以,甚至你要顶嘴,最多也只是被罚。可若是哪一天,你不想认我这个师父,我们的师徒关系,便彻底结束,从次以后我将彻底退出你的生活,绝不会再管你半分,说到做到。湛迁,结束的机会只有一次,这一步一旦迈出去,就再也回不了头,我也不会允许你回来。所以,我希望你,慎重决定,认真对待手中权利。”


“听明白了吗?”


大概是与湛翌君相识以来,那人一直是和颜悦色的模样,骤然变了脸,严肃极了,湛迁一时没缓过劲来,低着头思索良久,小声嘟囔道:“怎么算哭闹,怎么算结束,还不是你说了算?”


湛翌君莞尔:“欲迎还拒和殊死挣扎有本质区别。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,你会明白我今天的意思。”


他怕小孩没明白他的意思,顿了顿又补充道:“当然,我私心希望,那一天永远不要来。只要你不说结束,我承诺,永远不会抛下你。我正年富力强,你放心,一时半会儿,不会撒手人寰。”


湛翌君这个人,没什么特别的,唯有责任心,特别强。


既然人归他管,就会负责到底;因此,他这话绝非诳语,既然认了师父,纵是基于职业修养,他也会认真地教他,教到底。


湛翌君的前半段话,湛迁听得云里雾里,他还是不明白,这两者能有什么区别?


甚至在此后的很多天里,湛迁一直觉得,湛翌君的第二条,就是一句空话、屁话,他无数次提出结束、无数次决意逃跑,却被那人一次又一次胁迫着回了头,他手段强硬地束缚着他,先前的温柔完全就是陷阱,为了将他牢牢束缚的陷阱,湛迁根本想不明白,自己究竟哪里有结束的权利。


当时的湛迁不知道,这种事,想不明白才是最好的状态。


因为等到真想明白的那一天,等待他的,绝不是自虈由,而是无间地狱。


不过,此时此刻的湛迁很快把疑惑抛诸脑后,因为湛翌君后半段话,他听得真切,而且,心里一暖。


在两个人漫长的相处中,湛翌君对他说过很多话,他一直看不透他,甚至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,可湛翌君说的这句,他在心里记了很多年——“我承诺,永远不会抛下你”。


湛迁沉默片刻,点头答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
湛翌君继续道:“立规矩,要动戒罚,以儆后效。”


他言罢,拉开抽屉,从中取出一柄戒尺来,轻轻搁到桌面上,那戒尺约一指厚、三指宽、一臂长,通体紫黑。


湛翌君轻抚戒尺,说道:“给你定制的家法还在制作,先买了一把现成的。接下来,我教你受戒的规矩:裤子,全部褪去,双虈腿微分、与肩同宽,手撑桌面、手臂伸直,塌腰、挺胸,坐骨指后、椎骨指上。受戒之时,不能动、不能喊,每过一下、自报一数,戒前请罚、戒后谢罚。听明白了?”


“等……等一下,”湛迁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,翻来覆去地品着,疯狂拒绝这段话背后的含义,却绝望地意识到,这段话几乎不可能有歧义,他仍是难以置信地问道,“你、你要打我的……?”


湛翌君正色替他补全:“是,我要打你的p虈股。”


湛迁仍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里,他自顾自地摇着头,喃喃道:“你……你真要打我?不是,湛翌君你……不可能,你在跟我开玩笑。”


湛翌君冷脸道:“我觉得我像开玩笑?”


“不可能……”湛迁后退两步,眼睛瞥到桌面上的紫黑戒尺,只觉得那里放了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眼睛,他紧紧盯着湛翌君,又退一步,终于从那张严肃得不能更严肃的脸上看出了“不容置疑”四个大字,他的眉毛深深皱起,“你……你他虈妈虈的疯了吗?!湛翌君你这是什么变虈态想法?你竟然要打我?你难道以为我喊你一声‘师父’,就会乖乖让你打?我告诉你,你他虈妈虈的今天要是敢打我,我让我爸剁了你!”


湛翌君淡然一笑,站起身,把袖子挽到手肘,两个字:“过来。”


他只吐了两个字,却叫人不寒而栗,语意背后藏也藏不住的杀气扑面而来。


湛迁脸色发白,他这一生,从不知道“害怕”二字怎么写,可那天,面对唇带微笑的湛翌君,他竟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,那立着的哪里是一个人,分明是笑面阎虈王!


湛迁的目光飞速瞥了一眼门口,零点零一秒以后,情感打败理智,他快速转身,拧开书房的门就冲了出去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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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一笔打赏,但不知道是谁的  QAQ

一直在给lofter提意见,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给我们一键生成打赏名单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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