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鬼畜苛刻少主攻 x 忠犬木头影卫受
* 又名《在少主身边动辄得咎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日子》
杜墨沉默着,没有再解释,而是双手搭上衣领,一颗一颗解开了上衣扣子。
杜墨跪在地上,纯黑上衣被扔在一旁,赤裸的背脊上,鞭伤刚刚痊愈。
可惜,他的顺从非但没能换来一丝垂怜,反而——沈靖元冷声道:“什么叫脱干净,听不懂?”
“少主。”
仍然是恭敬的一声,杜墨跪着,没动。
“要人帮你?”
杜墨的手,在身侧捏成拳。
那一刻,他有些后悔,他不该接这个任务的。
误会那是一只毫无杀伤力的波斯猫,结果被猫挠花了脸。
“不要让属下的血,污了祖宅圣地。属下请您,换个地方。”
沈靖元像是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,翘起唇角:“你是给老爷子看门的狗。看门狗,不就该被拴在门口?”
“狗怎么会说人话呢?”沈靖元勾起杜墨的下巴,“叫两声,给我听听。”
沈靖元漆黑的瞳仁像两颗漂亮的水晶球,在杜墨眼前晃啊晃,可偏偏,那人口中吐出的话如此伤人。
杜墨活这些年,从不知心动是什么滋味,唯独心颤一次,却用错了对象。
沈靖元会放过他吗?
不,沈靖元不仅不会怜悯他,甚至,不会听他解释。
他入沈家的第一天就被教导,自己的生命属于沈家。从前,他的一切属于家主,现在,属于少主。少主可以对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。
然而……
这个任何事里面,并不包括学狗叫。
杜墨的拳头,越收越紧。
他不再抵抗,面无表情地拉出皮带,扔到地上,褪去黑色长裤。
沈靖元眼皮都不抬,慵懒得像在说一个随性的笑话:“你的理解能力,堪忧啊。”
杜墨眼里蹦出杀光,他张了张嘴,却终是一个字都没说,只是沉默着褪去了最后一层遮掩。
沈靖元拾起地上的皮带,扬开,带着凌厉的冷风,抽在杜墨身上。
皮带毫无章法地落在男人的后背和腰上,十成十的力道,每一下就是一道深深的红印。
沈家祖宅门口,来往的人络绎不绝,人们认得沈靖元,更加认得杜墨,几乎没有人在路过的时候,不对他们偷偷投去窥视的眼神。
“那个好像是杜墨。”
“杜墨这是犯了什么罪,至于被少主剥光了按在门口打?”
“他平时嚣张至极,总不把我们放在眼里,没想到也有尊严扫地的今天。”
“就是,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傲得起来!”
人们的窃窃私语,一字不拉地落入杜墨耳朵里,他木着脸跪着,宛若一尊没有听觉也失去痛觉的雕像。
“你人缘好差。”
沈靖元评价道。
杜墨心道,他人缘差,是因为他这些年为家主铲除异己,这才得罪了不少人。若不是为沈家,若不是为家主,他何至于此?
数十下皮带抽下去,背上和后腰皆是鲜 桖 淋漓,沈靖元亲自下手,比刑堂的鞭子轻不了多少,他把皮带随意扔到地上:“你给我跪在这儿,好好尝尝背叛我,是什么下场。”
杜墨被一身是血地扔在祖宅门口跪着,沈靖元扬长而去。
沈靖元在书房里翻着文件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。罚过杜墨,他心里的火气非但没有消退,反而越烧越旺。
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影,头上披着一块毛巾,赫然是,风棠。
沈靖元见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,活像从水里刚捞出来:“怎么了?”
风棠一边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一边说道:“哇——雨好大,我没带伞,淋死我了。”
下雨了?
沈靖元往窗外看去,果然,外面下着瓢泼大雨。
他没来由地想到那个被他罚跪在祖宅门口的人。那个人一身的伤,被冰冷的雨水浸透,会怎样?
沈靖元心尖上一动,面上却毫无波澜:“擦干再来见我,你急什么?”
“靖元,我有急事跟你说,”风棠恳切道,“你见七叔的事,是不是被家主知道了?”
“是,怎么,你也知道?”
风棠抓了抓头发:“抱歉,是我说漏嘴了。”
“你?”
“昨晚家主突然问我你在干什么,我没反应过来就说你约了人吃饭,然后……”
然后的话,自不必说。
以家主的敏锐,自然看出风棠的异样。沈靖元约七叔见面,本也不是多么私密的事,稍微一查便能查出来。
风棠一脸为难地说道:“抱歉,连累你……你被训了吧?”
沈靖元忽然站起来,朝门外疾步走去。
风棠在后面喊道:“喂!沈靖元!外面下雨了!你不拿伞要去哪里?”
滴——
滴——
滴——
杜墨是被监控仪器的声音吵醒的。
他睁开眼,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床上,手上连着吊针,再一抬头,床前坐着一个人,赫然是沈靖元。
杜墨很聪明。
他在看到沈靖元的那一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,扭过头:“现在肯相信我了?”
他素来冷淡,这一句里,竟能让人品出委屈。
沈靖元低头看他,问道:“那天,你向老爷子,怎么汇报的?”
杜墨拧着脑袋:“关你屁事。”
关你屁事?
这块木头居然会说……关你屁事?
沈靖元好笑地看他,完全没想到这会是杜墨说出来的话,心道,莫不是一场大雨,把人给淋出第二人格了吧?
沈靖元五指伸进他的发间,抓着他的脑袋强行把人给拧过来,正对自己:“你是我的影卫,我问话,你必须回答。”
杜墨道:“少主人忙事多,还有心思来探望我这个‘叛徒’?”
叛徒二字上,加了重音,他话里尽是嘲讽。
认识这人数日来,沈靖元从未见过如此生动的杜墨,一时觉得又有趣又好笑。
沈靖元翘起腿,伸手拍了拍杜墨的后背:“乖,不该说你是老爷子的走狗的。”
这还差不多。
杜墨冷哼一声。
谁知沈靖元附身下去,贴着杜墨的耳畔:“你这么忠心,是我的狗才对。”
杜墨:……
杜墨说了四个字:“一切如常。”
恩?
什么一切如常?
沈靖元反应了一秒,才意识到自己的恶意调戏落了空,那人一本正经地回答“那天,你向老爷子,怎么汇报的”这个问题。
“难怪我爹任由你在门外跪晕过去也不管你,”沈靖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,“为什么肯帮我瞒着?”
杜墨淡道:“您是我的主人。”
尽管此“主人”并非彼“主人”,但是沈靖元还是被狠狠取悦了。
沈靖元站起身,心情大好,扔下一句:“好好养伤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。
走了?
知道是误会、错怪自己、听完自己的表忠以后,一句道歉也没有,就这么……走了?
杜墨愣在当场。
<完>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感谢 @rizaaaa 、 @米酒蛋泥 、 @鲤鱼🐟 、 @youmujolie 、 @努力向上爬的捷子 、 @十三个州府 、 @紅荔 、 @僵尸不吃小浣熊 、 @烟雨蒙蒙 、 @小鱼儿 、 @快乐小鸟 、 @顾白白 、 @情聖 、 @小虎 、 @浮离 、 @summer 、 @懒 请我吃糖喝奶茶吃蛋糕!
感谢所有投喂粮票的朋友们!
【
感谢所有看完不做人时期沈靖元、还没骂人的小伙伴们。
充分说明,你们被我锻炼出了一颗强大的心脏。
哈哈哈
有彩蛋。
】